怕新纳粹倒戈相向
波罗申科自就任总统以来,一直不停地以“和平总统”自居。然而,正是在他执政下,顿巴斯成为最激烈的战场,数千人死于非命,其中主要是平民。2014年8月到9月和2015年2月乌军的致命失败并未浇熄主战派的热情,如今冲突线上再度炮声隆隆,“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的城市遭到炮击,乌克兰装甲武器预备对它们发起进攻。
但诸如清除“新俄罗斯”居民这样的问题的解决不只取决于波罗申科一人。无论是他,总理亚采纽克,还是整个乌执政集团,在决策方面都不能独立自主。这不仅是因为乌克兰处于外部治理之下:即便是必要的议会表决都由华盛顿遥控进行,而在美国副总统或国务院代表例行访问后前线局势往往会激化。问题还在于,乌克兰新执政者上位靠的是新纳粹武装组织的武力,一旦顿巴斯战事停止,它们有可能推翻政权。
迄今为止,新纳粹组织武装分子组建的讨伐队(志愿营)依然是最有战斗力、装备最精良、最团结一致的部队。它们完全有能力实施新政变。波罗申科及其团队对此心知肚明,但又不能清理占顿巴斯集结兵力近三分之一的“志愿者”:这不仅将严重削弱在顿涅茨克、卢甘斯克、马里乌波尔和戈尔洛夫卡郊区部署的乌军事集群,可能还会引发军队与“右区”部队(志愿营)间的武装斗争。
使讨伐人员听从军队指挥的尝试也收效甚微:志愿营只是口头上服从,实际上还保留自己的编制、指挥以及与“右区”领导人的联系,并把后者的指令置于军队首长的命令之上。非但如此,非法武装组织的行动通过“右区”头目德米特里·亚罗什及其靠山、乌安全局局长纳利瓦伊琴科事实上由美国情报部门操纵。
乌当局保护自己不受新纳粹武装分子攻击的唯一机会是,恢复顿巴斯的军事行动、假“新俄罗斯”军队之手消灭他们。
休战是为筹备对抗
许多迹象表明,基辅准备很快恢复战斗。乌当局从不掩饰,它需要休战是为弥补损失、筹备新一阶段的武装对抗。从基辅控制的顿巴斯居民点传来的消息证实,乌军正迅速扩充兵力,将它们以战斗队形集结。与上次破坏休战协议前一样,对“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居民点的炮击频率、沿整个军队接触线的局部战斗的数量和激烈程度不断上升。乌方破坏明斯克协议,不光把重型武器调回禁止区域,还正式宣布不再履行联合国安理会关于撤出重型武器的乌克兰问题决议。最终,基辅彻底拒绝了“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领导人旨在保障顿巴斯居民权益的修宪建议,重申武力收回顿巴斯和克里米亚的决心。
然而,在今后的战斗中除掉志愿营或哪怕束缚它们的手脚,不是基辅的主要任务。华盛顿正推动波罗申科把俄罗斯拖入战争,期望借此结束欧盟内部分歧——它对于解决乌克兰问题的方法莫衷一是,将美国的欧洲盟友牢牢套在大西洋联盟里。已经在讨论在欧洲部署美国核巡航导弹,以便对俄实施先发制人的打击。